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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黃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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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蕭玖的性子, 原本是不會參加這場婚禮的,大家絕交了就徹底點,以後見面不識, 老死不相往來。

但姜老卻說,她現在任職保密局, 以後可能會有和聶家接觸的機會,不要在大義上被人拿捏住了話柄。

蕭玖仔細思考了一下, 也覺得有道理,生活就是這樣的, 不可能什麽都能隨心而為。

她自覺從頭到尾不曾虧欠過聶延,參加一場婚禮而已,就當自己交了錢,去吃頓好的了。

剛巧, 汪季銘也收到了請帖, 蕭玖決定蹭領導的車子去。

她從前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是那種恨不得躲著領導的人。

事實上,她是的。

不過, 她遇上汪季銘之前,他還不是領導,又因為針灸的事情, 她平時和汪季銘相處的時候, 更少了一份尷尬,多了一份從容。

蕭玖準備了一份得體的禮物,穿上軍裝就上了車,她早就是有正規軍裝的人了。

開車的是魯朋, 他笑著對蕭玖說:“不是說你們女孩子出門都要打扮好久的嗎?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?我還特意早出發了呢。”

蕭玖聽到他的話, 笑了:“你聽誰說的?”

“就毛達啊, 他每次跟對象約會後, 都會苦著臉抱怨,說自己又等了多久什麽的,我以為女孩子都是要很慢的。”

“呵呵。”蕭玖笑而不語,人家那是兩對象的甜蜜日常,她怎麽可能讓一個同事等那麽久呢?

更何況,還有領導也在啊。

“汪局,您的身體還不太能飲酒,今天的婚宴上,您自己註意啊,還有兩次針灸,就能結束治療了,可不能半途而廢啊。”蕭玖忍不住絮叨了幾句。

主要是,汪季銘之前那種呼吸都是折磨的癥狀太嚇人了,真要是因為飲酒過量覆發了,就太可惜了。

“放心吧,半個月抽一支煙,我一直遵守得很好,對於喝酒,我本來也沒什麽興趣。”

“那就好,汪局,我能問你個問題嗎?”

“問。”

“您猜聶延今天會放了餘思嗎?”

進了保密局後,蕭玖知道的東西就比從前多多了。

當然,也不是每個新同事都能馬上得到同僚的認可,進而什麽都不瞞著她的。

蕭玖的情況比較特殊,先是一鳴驚人救了兩個瀕死的同僚,得到了大家初步的認可與感激。

加上,她也沒什麽神醫的架子,同僚需要診治,她都是欣然應允的。

同僚大多曾經從事過潛伏工作,不管面上表現出什麽樣的性格,其實,對人的防備非常深。

那次,他們集體找蕭玖診脈,就是一個試探,當時,如果蕭玖不耐煩地推辭,或者看人下碟,那蕭玖估計還要等很久,或者再多救幾次人,才能得到大家面上的認可。

事實是,蕭玖一點也沒有推脫,認認真真,仔仔細細地給需要的人把脈,開方,還說了很多平時生活中要註意的細節,這實在很拉好感。

別看蕭玖不用坐班,平時只是偶爾去一下單位,但只要她去了,同事有空,都會跟她分享一些不出格的小八卦。

聶延想要私放餘思的事情,在他們局裏就是公開的秘密,蕭玖每次去單位,都能聽同事嘮上兩句,跟追劇似的,把她的好奇心都勾了出來。

而汪季銘成功用一張背書讓聶延進退兩難的事情,可是被同事重點吹捧的。

畢竟,這相當不給很多求情的人面子。

“不好說。”汪季銘搖頭,聶延這個人經歷比較覆雜,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,沒人能完全猜中,“大概率還是會放的。”

“小玖,你急什麽,咱們現在不是正往現場的路上嗎?”魯朋加了一句。

也是哦,放不放的,馬上就能見分曉,而且,也跟她沒什麽關系。

蕭玖才這麽想著呢,誰能想到,事情發展到最後還能牽連她啊,好在結果也還不錯。

婚禮的儀式是在軍總區的食堂舉行的,這基本就是軍人結婚的慣例。

蕭玖他們到的時候,婚禮還沒有開始,他們交了份子錢,又簽了名後,被引到了一處位置坐下。

不管聶延心裏對這場婚禮是什麽想法,但明面上,一切都很有牌面,喜字禮花紅燈籠,宜賓伴郎主持人,一樣都沒有落下的。

蕭玖還看到,傳說中已經躺下的聶震,也坐著輪椅出現在親友中。

而餘思,就坐在聶震的旁邊,兩人都是一副吾家有子已長成的驕傲與感慨。

餘思臉色有些憔悴,眼神少了從前的銳意,多了很深的疲憊,而現在,仿佛真的只是一個欣慰兒子終於成家立業的老母親。

跟他們在一起的應該是田家的長輩們,臉上都是虛應的客套。

婚禮開始。

現在的婚禮儀式都是比較簡單的,主婚人致辭之後,就是新人對主席像鞠躬,然後牽著手,說一些兩人以後作為革命戰友,風雨同舟,一同建設美好家園等等的話。

蕭玖看著,覺得挺有意思的,看多了前世奢華隆重的婚禮,這樣沒有華服豪車,簡單而鄭重的許下終身的婚禮,也讓人很有感覺。

一切都很順利,餘思也一直在場,沒有離開過。

婚禮儀式結束後,大家去聶家定好的國營飯店用餐,菜品很豐富,客人都很放松,席間言笑晏晏。

新人拿著酒杯,一前一後過來敬酒。

忽然,異變陡生!

人群裏有個人突然對著新郎聶延開槍射擊,而新娘想也不想撲上去,用身體擋住了子彈。

場面瞬間混亂,這樣的發展是蕭玖沒有意識到的,她幾乎下意識往傷者走去,想要救人。

兇徒有好幾個,但現場參加婚禮的基本都是軍人,或者軍屬,更多的是聶延的戰友。

現場很快就被控制了,其他的兇徒都被制服,只有一開始開槍的那個人,劫持了餘思作為人質,要聶延放他們走。

“快放了我母親!”聶延抱著中槍的新娘,眼中悲痛欲絕,激動地喊道。

不是,你抱著人幹嘛,趕緊急救啊,哪怕壓住傷口止個血也行啊。

蕭玖努力不讓兇徒註意自己,往傷者的方向擠過去。

好在,田家長輩身邊剛好有軍總院的醫生,把新娘擡到了旁邊救治。

蕭玖就不必出這個頭了,能不跟聶延再有什麽牽扯是最好的。

這邊新娘有人接手,親友們也圍了上去,最外圈是拿槍指著兇徒的軍人。

那邊,聶延還在跟兇徒對峙。

“放了她,你做夢!”那人用槍抵著餘思的腦袋,“韓毅呢?那龜孫子躲到哪裏去了?”

“韓毅,快給我出來!”

“我幫你找韓毅,你不要傷害我母親。”

聶延趕緊讓人把韓毅喊來。

韓毅看著眼前持槍的男人,明顯沒把人認出來:“你是誰?既然是找我的,我來了,別為難伯母。”

“我是誰?韓毅,你個雜種,你不會忘了當年離開西北前幹的好事了吧?”

“還有你,聶延,要不是你,我根本不會落到現在的樣子!”

“你是?丁勇仁?”他的便宜舅舅?

“怎麽,沒想到我還活著吧?你和聶延都該死,我一輩子都結不了婚,沒有孩子,你們憑什麽能有妻有子!”

“你冷靜點,先把伯母放了,這件事情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!”

“是,都是我們的錯,丁舅舅,你先把我母親放了,你想要什麽樣的補償,我們都可以給你!”聶延也接話。

丁勇仁看了一眼被圍住的新娘:“那就先給我點誠意,放我們走!”

“不能放人!”田父臉色鐵青,萬沒有想到,自己的女兒的婚禮會變成這個樣子,他不管什麽新仇舊怨,他女兒生死不知,兇手必須留下。

丁勇仁聽田父這麽說,也不慌,臉上露出一個瘋狂的笑意:“那就同歸於盡!”說著就要扣動扳機。

“不要!我放你走!你不要傷害我母親!”聶延懇求地看著田父,“伯父,我母親是無辜的,請讓我先保住她的平安。”

田父明顯不同意,還想說些什麽,被田老爺子阻止了。

丁勇仁挾持著餘思,慢慢往外走,聶延緊緊盯著,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看了眼旁邊的蕭玖。

然後,蕭玖被人大力拉扯過去,頭上也抵了把槍,是另一個兇徒。

淦!

蕭玖瞬間從一個看戲的旁觀者,變成了被看戲的一員。

魯朋拔出槍:“放開她!”

“呵呵,放心,我們不會傷她,只想有個雙重保險罷了。”

丁勇仁他們很快退出國營飯店。

蕭玖極力冷靜下來,配合著兇徒往外走,這是她兩世為人,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頭!

她不可能眾目睽睽之下進空間,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下使用異能。

單純靠武力值,對方手裏有槍,她不確定,自己是不是能躲過。

而且,她只是個被牽連的路人,相信就像兇徒說的那樣,不會對她怎麽樣的,吧?

而且,她剛剛是不是看到了聶延在兇徒抓她前,瞥了她一眼?

兇徒準備的很充分,飯店外面已經停好了車。

不知道現場的賓客有沒有覺得不對,反正蕭玖覺得很不對勁。

按兇徒剛剛的喊話,他應該是過來報仇的。

那麽,問題來了,報仇你找正主啊,跟他說,讓他換他媽啊!

或者,聶延跟韓毅站在他面前的時候,他像一開始開槍那樣,幹凈利落地給他們兩槍,仇不就報了?

蕭玖怎麽看都覺得畫風不對,氣勢洶洶地上來開槍,然後搶新郎的媽媽走人,關鍵還要把她這個路人也帶走。

最無法讓人理解的是,現場聶延的這麽多能力出眾的戰友竟然都沒有出手救人,投鼠忌器什麽的,也有個限度吧。

她的腳步頓了一下,然後被人推了個踉蹌,算了,先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
這個倒是蕭玖誤會了,他們是想出手救人的,只是,被聶延和韓毅有意無意地阻攔了而已。

上了車後,兇徒往後放了幾槍,把追上來的人逼退,直接開車往偏僻的山野沖去。

蕭玖和餘思上車後,就被人反綁了手,蕭玖從空間裏拿出一把小匕首,避著人割開了繩子,靜待逃走的機會。

“聶延!娘的,你攔著我開槍做什麽!”魯朋揪住聶延的衣領,他本來有機會擊斃劫持蕭玖的兇徒,救下她的。

“魯隊,你冷靜點,剛剛你如果開槍了,是可以救下蕭玖,但我母親怎麽辦?兇徒被激怒肯定會傷害我母親,而且,現場這麽多人,如果激怒兇徒,他不管不顧亂開槍,傷了人怎麽辦?”

汪季銘伸手按住魯朋的肩膀,讓他冷靜:“別浪費時間。”

他看了一眼聶延,聶延的解釋合情合理,那些兇徒逞兇,也有充足的理由。

但汪季銘就是覺得,這裏面肯定有問題,不過,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,先把蕭玖救回來再說。

魯朋放開聶延,和汪季銘開車追了出去。

聶延和韓毅對視一眼,韓毅留下安撫眾賓客,聶延開車追了上去。

“抱歉,是我跟聶延年少氣盛的時候,招惹的是非,驚擾大家了。”

沒說具體是什麽事情,韓毅開始安排賓客退場,新娘在兇徒開車離開後,就被親屬們送去了軍總院,韓毅游刃有餘地安撫,道歉,道謝。

把人都送走後,又拜托戰友站看一下聶老爺子後,他也開著車走了。

只留下杯盤狼藉的餐桌,和面面相覷的飯店服務員。

劫持蕭玖和餘思的車子越開越偏,車上氣氛凝滯,兇徒沒有任何交流。

蕭玖也安安靜靜地坐在車的角落,減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
“你們是誰?想要做什麽?”

餘思的語氣中有些顫音,顯然,她是真的被嚇到了。

“閉嘴!再嚷嚷殺了你!”丁勇仁眼露兇光,惡狠狠盯著餘思,眼裏的恨意不像是裝的。

蕭玖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,有些迷惘了,所以,她之前以為這是聶延自導自演的判斷不對?

這些人是真的跟聶延和韓毅有仇?

車停在一處山腳,蕭玖和餘思被蒙住了眼睛,然後,蕭玖聽到餘思應該被人帶去了不同的地方。

她越來越看不懂了,不過,這都跟蕭玖沒有關系,她得先想法子自己脫險。

手裏握著已經被割斷的繩子,蕭玖沒有反抗,配合著往往山裏走。

走了很久後,蒙住蕭玖眼睛的黑布才被解下來。

那位被聶延稱呼為丁舅舅的兇徒惡狠狠地拿槍抵著蕭玖的額頭:“聽著,小姑娘,我也不想傷害你,但我們傷了首長的女兒,要逃亡,聽說,你手上有大筆財富,你拿出來,我就不殺你!”

“?”

你聽誰說的?還有你不是報仇來的嗎?沒報完仇這就準備逃亡了?

這不科學吧!

蕭玖現在又有點覺得,這是聶延為了讓餘思脫險,順便讓她吐口貨倉的秘密設下的局了。

只是,他不怕被查嗎?

說句不要臉的話,她現在是保密局的人,汪季銘和同事哪怕為了自己的臉面,也會把這件事情查個低掉的,聶延真的能做到萬無一失嗎?

還是,是她想多了?
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?我手上沒有什麽財寶,這裏離京城市區應該很遠了,你們逃吧,我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
“呵,小丫頭,不要想著糊弄我們,也不要裝傻,我們來京城之前都打探過了的,藏在貨倉的東西確實是在你手裏。”

“沒錯,小丫頭,趕緊說出來,我們就放了你,不然,你有命得到也沒命享受!”另一個兇徒幫腔。

禮堂出現的兇徒有三個人,現在這三個人都在這裏,那麽,帶著餘思離開的那個人是誰?

聶延?還是接應兇徒的同夥?

天漸漸暗了下來,幽暗的山洞裏,蕭玖被兩把槍抵著腦袋,又被人威脅著,換了普通的女孩子,這個時候,為了保命,大概率會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吧,就算還能撐著,也不會一個字都不吐口的。

見蕭玖一直保持沈默,一直沒有出聲的兇徒忽然說了一句讓蕭玖勃然大怒的話:“小姑娘,你要是不合作,除了殺你,我們還有很多別的辦法讓你開口。”

說完,他竟然開始脫起了衣服!

蕭玖:“!”

她想都沒想,手上出現兩顆藤蔓的種子,迅速催生,抽向拿槍的手,然後,狠狠一腳,把那脫衣服的男人踹的滾了好遠才停下。

蕭玖平時一直是收著力氣的,這回沒有惜力,那兇徒被踹翻後,倒在地上,抽都沒抽一下,暫時沒了動靜。

蕭玖控制著藤蔓,把丁勇仁和另一個拿槍指過她的人抽翻。

媽的!劫持就劫持,開槍就開槍,蕭玖最討厭用女孩子的清白威脅人了,你家沒有女性長輩和姐妹嗎?

狠狠把人抽了一頓後,蕭玖直接給了他們幾針,讓他們陷入沈睡。

這可不是逃出古墓那次了,還要顧忌會不會傷到被下針的人的血脈,得不時重新下針。

這次,蕭玖紮暈了他們後,就不管他們了,拿出手電筒在山洞裏探索了起來。

她剛剛萌生了個想法,如果運氣好,這個山洞或許能解決她的一些問題。

山洞比想象中的要深,蕭玖沒有往裏走,她不準備在被人找到後,做個被嚇壞的小綿羊,而是要做個制服了壞人後,無意間發現寶貝的幸運兒。

所以,這個位置要選好,太往裏不行,太刻意,沒人在有理智的情況下,脫險後不往山洞外跑,反而往裏跑的。

手電筒的光掃過一處山壁,蕭玖久違的腦洞忽然又出現了。

如果山壁是空心的,是不是說服力會更強一點?

她伸手在幾處山壁上敲了敲,還真的發現,有個山壁敲擊的聲音不對。

蕭玖握了握拳頭,準備用暴力試試,看能不能打穿山壁,到時候就說是打鬥的過程中,兇徒撞穿的。

想了想,蕭玖從空間裏拿出一件衣服,包住手,沖著山壁狠狠一拳擊打過去。

山壁晃了晃,蕭玖又打了幾拳。

“轟隆”山壁倒塌,蕭玖立刻避開。

沒想到,山壁後,居然是一條人工挖掘的地道!

蕭玖定了定神,不會是不小心又動了誰的墓吧?

蕭玖用已經學過的考古知識,仔細觀察地道內的情況。

還好,應該不是墓道。

想了想,蕭玖催生了一根藤蔓,沿著蜿蜒的通道往前探去。

隨後,蕭玖自己也打著手電筒跟了上去。

通道的很多地方都布滿了青苔,空氣有點潮濕,似乎是挖好通道後,沒有足夠的時間通風幹燥。

又往前走了一段,蕭玖轉了個彎,然後,蕭玖就看到了挖空的山腹裏堆得整整齊齊的箱子。

又是箱子!

蕭玖直接操控手裏的藤蔓打開了幾個箱子,裏面都是一些金銀珍寶。

這,算不算無心插柳?

想到外面躺著的,想要找到珍寶跑路的兇徒,蕭玖被劫持的郁氣,忽然就散了。

蕭玖拿起幾件金銀器物觀察了一下,年代應該離現在不會很遠,但可以肯定離西漢很遙遠。

如果把黃金直接放在這裏,被一起發現,將來科技發達了,萬一有人檢測黃金和這些珍寶,發現,兩者不是同一個年代的東西,會不會產生什麽懷疑?

據她的了解,黃金是可以通過X射線衍射儀或者原子吸收光譜儀來檢測年份的。

黃金可以有很多未解之謎,比如,是誰放在這個山腹的?是不是就是王莽留下的?為什麽通道不是那麽古老的樣子?

但是,黃金的來歷不能有一點點跟她扯上關系的可能性。

蕭玖直接把箱子收進空間,然後把黃金放在了空出來的地方。

這些黃金自己保存久了,現在要上交了,蕭玖心裏還真有點舍不得。

可是,想想,自己和姜老他們花一輩子,也花不了這麽多,還是讓它們發揮更大的作用吧。

至於這山腹中原本的金銀珍寶,以後再安排吧。

回到外面的山洞,蕭玖把那個被她踹飛的兇徒扔到了山壁處,做出山壁是被他撞破的假象。

然後,她就守著山壁的通道口,等著汪季銘的到來。

她相信,除非聶延腦子抽了,決定自爆,第一個找到她的人,一定是汪季銘。

蕭玖沒有猜錯,她又等了一會兒,汪季銘和魯朋就趕到了,兩人拿著槍沖進山洞,就看到三個男人以不同的姿勢倒在地上。

“汪局,魯朋,你們來了啊。”蕭玖揮了揮手,笑著說道。

相較於蕭玖的淡定,汪季銘還好點,能繃住,魯朋直接驚訝地說不出話,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小玖,原來你還是個高手啊?”

“會一點自保的功夫,汪局,魯朋,先別管他們,你們跟我來。”

蕭玖帶他們來到她放黃金的地方,魯朋的嘴直接張成了“O”型,並且手動都合不攏。

汪季銘顯然也被震驚到了,他拿起一塊金磚仔細檢查了一下,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:“這些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王莽黃金。”

萬沒有想到,他追尋良久的黃金會藏在京郊無名的山洞裏。

蕭玖聽汪季銘這麽說,心裏實實在地驚跳了一下,她驚訝地問道:“汪局,你怎麽知道這些是王莽黃金,我看上面也沒有什麽印記啊?”

用了些力,魯朋使勁合上了自己的嘴,也問道:“是啊,汪局,都是普通的金磚,你怎麽看出來的。”

汪季銘拿起手上的金磚指著一處細微的痕跡給兩人看:“你們看,每塊金磚上應該都有這樣的一個小凹陷。”

蕭玖看著四個細微的小凹陷以及對稱面的一個小凹陷,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:“這有沒有可能是工匠留下的?”

“這四個印記的一面,是四爪蟒爪印,隱含王莽的名諱,加上對稱面的一個爪印就是五爪金龍龍爪的意思。”

“!”

是這樣的嗎?

黃金在自己手上這麽久,她一直以為,這是工匠在制造金磚的過程中用了什麽特定的工具造成的。

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典故。

魯朋問出了她的疑惑:“汪局,您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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